那火铳刚才放了两次,枪管还尚有余温,郑清廉表情僵y地道:“这个您就不用担心,船只出海怎能不遇险呢,只要我们咬定那些兵丁都是失足落水的……”

        江华岛水兵多为武班子弟从军,几乎人人听得懂明话,听得郑清廉这般说辞,纷纷怒目以对。

        “砰!”火铳突然在郑清廉面前爆响,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却是跪在自己旁侧的李南臣趴在了甲板上,鲜血从他的身T流出,沿着木板的缝隙汇成涓涓细流。

        “你的李大人现在也失足落水了,你要不要也落一下呢?郑大人!”赵震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砰,砰,砰!”这次不是火铳,而是郑清廉的脑袋磕在船板上的声音。“明国大人饶命啊,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明国贵人,但念在小人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五岁幼子……”

        “别说废话,先让全船的水手都叫到甲板上来,若要有一个遗漏我就要你狗命!”没时间听他废话,赵震直接命令道。

        不多时还活着的朝鲜士兵都被缴械後集中到了船上,在清点数目不对後,郑清廉甚至还带着赵震的人,从艉楼後室中找出了仍然想负隅顽抗的四个朝鲜兵。

        一阵火铳鸣响,加上几句朝鲜人Si前的喝骂,郑清廉再回到朝鲜降兵面前时,迎来的目光又多了几分仇恨。

        “把所有班头以上的军官都挑出来,若是有一人遗漏,或被人检举告发,你知道下场是什麽?”

        听到赵震的命令,郑清廉面如Si灰,这次出船所有朝鲜水兵都知道是他的主意。自己刚才说的话,再配上自己抓的人,想必这些人早就对自己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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