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降兵总是要做些恶事,这些恶事让他做了,东家在稍施恩义,那麽这群朝鲜兵就会把仇恨都放在这姓郑的身上,而把东家当成他活命的依靠。”说出後半句的话,却是溜达过来的秦耀祖。

        见吴大彪子还是没有弄明白,秦耀祖也不再说下去,反而笑着问赵震道:“东家可是兵家子?”

        所谓兵家子,明代多指卫所後人。

        赵震摇头回道:“秦千总为何这样说?”

        “斩其将首,去其神脑,杀其从官,断其筋骨,这都是军中纳降的路数。”看赵震不置可否,秦耀祖又追问了一句:“东家只是做海上生意,收降这帮朝鲜兵又是作何打算呢?”

        赵震轻笑道:“哎,树yu静而风不止,船yu安而浪不停。我等在海上一去万里,遇上海贼,或是这种官贼,那都是最寻常的事。在下人少船寡,碰上这些多少有些武艺的,自然是能收拢一些就收拢一些,没看我连倭寇都用上了吗?”

        秦耀祖刚才就看见木村井五郎等人,但是看对方是赵震手下,也就没说什麽。

        经过近百年的宣传,明人对於倭寇的厌恶已经入骨,秦耀祖意识到面前的这位赵姓海商确实缺人缺到了极致。

        他突然向後退了一步,拱了个手道:“若是东主如此缺人,老朽帐下尚有七十敢战男儿,不知能否也在先生手下讨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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