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一首辽民中传唱的童谣。您要是细看,就会发现他当中另有洞天。”秦士英用手指点着文中的一句话接着道:“大人你看这句耳边如火手足寒,面上说得是人挨冻的时候耳朵会发热,但是手脚却是冰凉。可大人再想想,这耳边火是个什麽字?”

        吴维城初时已被秦士英的无礼气得面sE铁青,这时听到他这般问话,几乎脱口而出道:“是耿字!”

        说完之後,他突然倒x1一口凉气,以至於看向秦士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大人再看这句,人中若有一声吼,这人中是不是一个仲字。”秦士英终於找回了一些自信,就连身板也直了很多。“至於这辽东日月照登洲,我想大人一定已经猜到了答案。”

        “耿,仲,明。哈哈哈,好一个辽东日月,还要照我登州,果然是枭雄气质啊!”吴维城一把夺过那张纸,在手中轻捻片刻,转身冲着秦士英道:“你且去找蓬莱水城中军大营,告诉耿将军说有辽人商贾邀买人心,意图不轨,让他协助你去抓捕。他若不从,立刻到城中见我!”

        “遵命!”秦士英正冠躬身道。

        登州陈氏旧宅,如今已变得面目全非,不但拆除了影壁,从前厅到正堂几乎到处都挂着夷人神只的画像。

        後面的仓库里也看不见半点货物,宽大的仓房内聚满了老弱妇孺,几个穿着黑sE教士服的男子,不断将稀粥放到一只只伸过来的手中。

        陈立三和其他的八位辽东商人也站在其中,听着门外呼啸的风声,李富春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笑容。

        “陈老哥,你新招来这位赵先生,可真是个能人。居然能想出这暗渡陈仓的主意来。区区两根交叉的烧火棍,再引来几个夷人大头兵,就能将秦士英那狗贼吓得不敢露面!”

        听得别人夸赞赵震,陈立三也感觉与有荣焉,捋着山羊胡道:“呵呵,这算得什麽,当日老夫被辽商陷害入狱,几乎丧命,就是着赵先生拿着一本书就走通了巡抚大人的门路。後来老夫又多次遇险,都是靠着此人逢凶化吉,此等小事,我猜他只是顺手而为罢了。”

        “也不知这位先生是否婚配,小老儿尚有一nV待字闺中,不知陈老是否肯帮着说合一二。”看着陈立三满面自豪的样子,人群中一位商人凑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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