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没错,那些是民,你是官,我们都是官。”武思燕站在进门的位置,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郑年。
郑年怔怔地望着武思燕。
“即便说那三人足以Si罪,可是宋小七呢?”郑年问道,“人不该有人权麽?”
“人权?”武思燕似乎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却又笑不出来,她茫然地看着郑年,“这是从哪里想出来的词?天下只有皇权,哪儿来的人权?”
“我是他们的父母官,我却连让他们活下去的能力都没有?”郑年不可置信,站了起来问道,“我永远都忘不了宋小七临Si之前看我的眼神!”
武思燕怔住了,她深x1了口气,“你……这大周二百年,陛下在位二十三年,翻阅典籍文献,都不可能见到和你一样的县令。”
“为什麽?”郑年不可思议,“人命可以不值钱到这个地步吗?他们和杀人的凶徒有什麽区别?”
“区别在於,民杀人就是凶徒,而官才可以杀人。”武思燕的眼神决绝了起来。
“那何来草菅人命一说!”郑年怒道,“大周律法可还有用?”
“草菅人命是因为立场不同。大周律法管的是民,管的不是官。”武思燕叹息。
“那谁来管这些官!”郑年一拳砸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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