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变了,一切又似乎没变。

        这一步似乎早该到了,却又似乎一直都没有到。

        郑年坐在慧海大师的禅房里面,这里简单到一尘不染,简单到只有几本经书,简单到只有一件袈裟。

        桌子上放着慧海大师唯一剩下的物品,那串他手中的佛珠。

        “驸马已经回到鸿胪寺。方才我差人上报寺卿大人,关于大理向大周境内安置蛊偶的事情。”武思燕说道,“你没事吧。”

        “我没有想到,他竟是在考验我。”郑年抓起了那串佛珠,放在手中撵着。

        学习着慧海大师的一举一动。

        “慧海大师为什么在我脖颈上种蛊?”陈萱儿一直没有想通这个问题。

        “他给你种的蛊是这种蛊。”武思燕摊开手,手里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小虫子,“我已经检查过了,里面没有蛊毒,也没有气,不是控制人的蛊也不是可以杀人的蛊。”

        “试探。”郑年低着眉头,“他必须要知道,蛊练圣童是不是在我体内,这件事情恐怕有人已经告诉了他,他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另外,还有一个意图,就是告诉我无头案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告诉慧海大师的人,应当就是龙隐大师。”武思燕道,“在龙隐大师的房间里面发现了许多关于大理炼蛊的记载,想必他已经研究了很久,而且在龙隐大师换下来的衣物上,查到了银铁的痕迹。”

        “那是什么?”陈萱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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