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赵启垂下了眼,一副知错认错模样。
他看不到皇上表情,只知道皇上并未训他,让他心底升腾起了一些侥幸。
说得这么有道理,父皇定能听进去些。
他能在短短时间里想到这么一个以退为进、一箭数雕的办法,真是有本事。
皇上的面上不见情绪,哪怕是徐公公,也看不穿皇上的心思。
御书房里,静了好一会儿,皇上的声音才凉凉响起。
他说:“甜言蜜语是信义,朕与秦家金口玉言的许婚,就不是信义了?”
几乎是一瞬间,赵启的后脖子凉了一片。
父皇的话化作了冰冷的刀刃,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往下,凉透了整个后背。
这话要怎么接?
他的所谓信义,难道能大过父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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