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提着酒壶,与两人添了酒。
拿起酒盏,他在黄逸的酒盏沿碰了碰,声音清清脆脆,而后一饮而尽。
黄逸见状,也拿起酒盏,一口饮了。
两人默不作声,低头用菜。
那么一壶酒,于两人的酒量而言,连开胃都算不上,偏今儿都有些不得劲,黄逸只觉得脑袋发懵。
等终于放下了筷子,黄逸靠着椅背,仰头看着天花板,缓了好一阵。
良久,他闷声开口道:“你与秦大姑娘走得近,老侯爷突然病倒,这事儿你怎么想?”
林繁睨着黄逸,没有立刻回答。
黄逸也不改变姿势,目光依旧停在天花板上:“念之,这次西凉发难,对你是个好机会,靠冲锋杀敌累功绩,比你在赤衣卫里得罪人强。祖父背后捣鼓的这些事,其实对你有利。”
林繁抿了抿唇。
作为童年故交,黄逸又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小时候,对林繁的称呼可谓是五花八门。
长大后,重逢于御前,到底都有职务在身,说话不能与从前似的,便只用些规矩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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