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亦举杯。
她不担心酒菜里下毒。
真要用这么直截了当、不计较脸面的法子,皇上早动手了,何必磨磨蹭蹭到现在。
就怕里头下什么安眠的、脱力的,那才是让人有苦说不出。
酒盏举起,凑到唇边,靠着袖口遮掩,微微一斜。
酒水顺着袖子,浸润了里头的帕子。
再放下来时,酒盏里一滴未剩。
这套手法,她从年轻时就学会了。
驰骋酒场毫无对手,除了好酒量那样的真家伙,也得会各种招数。
若不然,她一个人实诚至极,有酒就喝,能把那些耍花招的喝趴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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