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嘀咕道:“做梦魇着了,稀里糊涂的,自己放火了?”
“说不准,”刘贲乐道,“余柏现在焦头烂额了吧。”
余柏面如灰土、狼狈不堪。
直到天光大量,营啸的局面才被彻底控制住,留给他的,是死伤无数的兵士。
兵营外,百姓们愈发忧心忡忡。
他们不能准确说出“营啸”,但所有人都知道,昨夜兵营里出事了,互殴了,内斗了。
明明兵临城下,怎么反倒守军自己打起来了呢?
余柏勉强稳住状况,走上城墙,看着不远处的周人大军。
那厢,将士们肆意大笑,毛固安时不时吼上一两句,趁着他们这儿失魂落魄。
几位副将围了过来,为难地看着余柏。
余柏摆了摆手,没有听他们说,颓然地一屁股坐在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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