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朝廷放弃了西州城,依旧固守,”余柏泣道,“我对得起自己的所谓忠心,但我对不起昨夜死伤的兵。”
说着,眼泪滚滚而出。
余柏没有强忍泪水,只摇摇晃晃站起身。
投降,只两个字,写着难,做起来更难。
李芥写信时是何种悲愤,此刻的余柏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转身,他泪眼朦胧看着大凉旗帜,走上前去,难舍地抚摸着,然后亲手把旗拔了下来。
“余将军!”
余柏怀抱着大旗,退后两步,道:“不用担心我跳下去,我不跳。”
副将闻言,泪流满面。
守将殉城,死了一了百了,难的是活下去,把投降的责任牢牢抗在肩上。
余柏又道:“都拔下来吧,去取白旗来,把城门打开,让周人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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