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鸾带林繁上山那一次,房毓的那片阴霾角落被劈开了一条缝,透进去了一丝光明。
她的哭泣,她的疯狂,也与之前的不一样了。
只是,终究还是太浅了。
那一小簇光,何时能照亮所有,谁都不敢断言。
可必须得去照,哪怕从黑暗里寻着第一丝强光时,眼睛会被刺得睁不开、泪流满面,但终究会适应。
这一步,必须走出去。
因此,房毓主动问起自家名姓时,长公主就算再紧张,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可惜,她毫无触动。
“急不得的,”秦鸾压着声,轻轻与长公主道,“师太刚刚下山,慢慢来。”
平阳长公主亦懂这个道理,颔首道:“是啊,慢慢来。”
房毓在山上二十余年,对从前的接触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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