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近些年,林繁渐渐成年,这轮廓才隐隐约约有那么些意思。
思及此处,赵隶暗暗骂了一句。
林繁运气真不错,他肖母胜过像爹。
而赵隶,又是看着林繁长大的,从襁褓之中到活蹦乱跳,从小看到大,看习惯了,愣是迟钝了许多。
“嫂嫂当年失踪时,还未生下孩子,”赵隶故意道,“谁能证明,她生下来的是你?”
“我母亲,我的养母,我的姑母平阳长公主……”林繁道,“当然,您还是质疑您的,毕竟我与她们都是一伙儿的。二十年都过去了,您非说我不是,我也没有办法按着您的脑袋,让您承认。”
赵隶冷笑着,指了指殿门方向:“你带来的那些兵,就够让朕点头的了。”
林繁听得出赵隶的意思。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赵隶表达的是自己受兵权所压迫。
兵权能风水轮流转,兵权也能让人站队,但真实出身如何,林繁在是自证,也终究无法让所有人都从心眼里信服。
赵隶想要的,就是这个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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