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汉子好生不讲廉耻,趁老汉我不备,做这等下三lAn的糗事。”

        还能是谁,正是被抓了个人赃俱获的周保善,却见他手里把着酒碗已经舀进了酒桶,想趁老头分神的空儿再偷上一碗。

        说罢,老汉将酒碗抢来劈手夺住,舀出的半碗水酒也顺手倾入桶中,随即面sE不善地盖了桶盖。

        “多大点事,收了咱们五十文大钱,也不许多喝一口,”周保善嘴里嘀咕着,有些挂不住面子地快步往人群中去,“便是放在府城,也够咱兄弟五个喝个痛快。”

        “府城是府城,莫丘是莫丘,这里的规矩咱说了算,喝不起就别喝!”

        老翁尤在挖苦,可一瞧见陈庆之又瞬间换了副嘴脸。

        “你看似这位少侠一般仪表堂堂,一看就不像是那种会为几文钱计较的人,少侠,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你们不要一人来上几碗米酒喝?”

        似乎是被老汉说的有些不好意思,陈庆之迟疑一会儿,露出好爽痛快的笑容。

        “也罢,大夥儿也忙了一上午,那小侄便先买上一桶米酒,分与叔叔伯伯们解馋,等傍晚临了客栈大家再敞开膀子吃喝如何?”说完伸手指向其中一桶,“老人家,我要这桶。”

        老汉正努力想隐去脸上不易察觉的喜sE,可等看清陈庆之手指所指方向,却是不由得僵在原地。

        原来少年指的,并非是那桶已经被王顺等人喝过,动了手脚的米酒,而是另外那桶原封不动的。

        “怎麽,这桶米酒未曾动过手脚,不方便卖与在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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