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看向将离。
将离了然地道：“你也感觉出来了对吧？这种情况会越来越频繁，直到吞噬掉你的本心，让你变成只知道杀人，毫无神志的机器。你特意避开上学时间，选择在这个时间点报复杀人，就证明你不是什么坏人，应该不想变成无差别杀人的机器人吧？”
范冉想到自己无意识杀人的画面，身体猛地一抖。
将离见此，瞥了一眼昏迷不醒就剩下一口气的周岩，“再说，你看他现在什么样子？双手双脚被废，那玩意儿也不能再害其他姑娘了，这样一个人，杀了他，对他来说反倒是解脱，活着才是痛苦不是吗？”
范冉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周岩，眼前的迷雾被渐渐拨开。
就像将离所说的……
这样活下去，对周岩来说，才是莫大的痛苦。
范冉更咽了一下，看向将离，“可你，为什么要帮我？”
将离站起身来，“我没有帮任何人，我帮的是公理，一报还一报罢了。”
范冉怔住。
将离望着她，又道：“不过你杀孽太多，到了酆都，定然是要经地狱十殿轮回之苦，这点我不能插手。但，看在你是个可怜人的份上，我可以帮你完成最后一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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