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堡的士兵没有一个人敢去擦拭脸上的血W,全部如同训练时一样不发出任何声音地平端着长枪,霎时间都恢复了突刺的姿态。

        几十个被刺到的蒙古鞑子不是内脏被搅碎,就是头部被刺穿,有的长枪从眼眶中刺过去将眼球挤出来挂在脸上,血水泼了一脸,骇人至极。

        很多蒙古士兵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同伴们流了满地的肠子和破碎的内脏怔怔出神,完全没有了往日锐不可当的悍勇。

        他们都不敢相信,这还是汉人吗?

        还是那群懦弱无能只知道一味逃跑,将後背留给自己的汉人吗?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数杆长枪又同时刺了过来,尤其是自右肋斜刺过来的那杆,简直防不胜防。

        这批蒙古士兵倒有几个也是悍勇,他们大口的吐着血尚能咬着牙,一手握住紮在自己身上的长枪,一手举起弯刀就将那几杆长枪劈断,然後在随即又刺过来的长枪T0Ng刺下跪地而亡。

        大新堡军士视若无睹地望着前方,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只是按照队官们的口令一次又一次机械地向正前或右前方突刺着。

        他们因为高度的紧张,抬枪的胳膊几乎就要痉挛,但长期训练形成的条件反S控制着他们,被队官鞭打时的记忆督促着他们,始终如同机器一样重复地突刺。

        柳河堡上的众人都惊讶地张大嘴巴,不能置信地望着远处的厮杀。

        没有金戈交锋的轰鸣,没有尽情厮杀的呐喊,只有一边倒的沉闷屠戮,往日不可一世的鞑子,在大新堡众人面前就好像纸糊的一般。

        不可思议,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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