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入车营後将自己的马匹交给其他人看管,自己与魏大营整了整身上的铠甲,便去拜见贺世贤。

        指挥车上,贺世贤顶盔贯甲站在最高处正目光炯炯地望着众人。

        “刘千户,此战如何?”

        刘戎单膝跪地抱拳道:“启禀大帅,这几日我部同鞑子接战两场,共计斩获首级四百三十六颗,缴获未受伤马匹一百七十三匹,铠甲一百三十副,刀枪弓箭无算!”

        将台上的贺世贤明显愣了一下,他偏过头看了看身侧闻言惊得几乎要将胡须拔掉的文官监军高邦佐,确信自己没有听岔後,禁不住仰天大笑:“好!好!好个刘戎!不愧是大帅的儿子!大帅後继有人,後继有人啊!哈哈哈!”

        “两战斩获西虏四百三十六级,自隆庆以来,即使是总兵、副将也少有如此战绩,刘千户你可晓得虚报战功该当如何?”

        刘戎闻言向那发问的文官看去,只见他身材瘦长,面容白净,不过五十年岁,身着七品官服,虽然言语中透着严厉,但面相并不凶恶,反倒是露着一GU悲天悯人的气息,让人难以生厌。

        “回禀大人,这每一级的斩获,都是卑职和魏百户麾下的将士浴血奋战,舍身忘Si才斩获的,卑职倘若谎报一级,那便是抹黑了将士们的功劳,甘愿军法处置!”

        魏大营也高声叫道:“大人明监,斩获的首级和缴获的衣甲器械俱在,大人倘若不信,到堡中一验便知!”

        话说高邦佐方才也是担心自己听错,这才有那番问话,听刘戎二人这样回答,虽然依然震惊,心里却是信了七八分。况且是否真有谎报军功、杀良冒功的情形,自己之後现场一验便知,无需现在纠缠冷了有功将士的心。

        想到此,他连忙走下高台将刘戎二人扶起,赞叹道:“倘若如此,二位真是壮我辽东之胆!朝廷和大帅定然不吝赏赐,快快请起!”

        刘戎二人顺势起身,然後,贺世贤和高邦佐又问了一些己方士兵的伤亡情况,在得知刘戎部三百战兵折损三十二人,受伤一百五十有余,魏大营部八十三人竟只余二十余人,且个个带伤,堡中协守青壮辅兵也损失百来人之多後,也是心有戚戚,暗暗感叹此战的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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