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怎麽都还含着衔枚,方才就地休息的时候我没让你们取下吗?”

        “呜呜呜呜”底下人又一阵阵摇头,然後看着他的目光中便满含着幽怨。

        王安年置若罔闻:“都取下来吧,再休息一炷香时间,约莫就该进攻了,口乾的可以先喝些水。”

        众人都窸窸窣窣地将口中的衔枚取下包好,待看到王安年走了,李万才偏过头对着身边的王长顺小声嘀咕道:“咱们把总就是个bAng槌,我看旁边的司一早就让取下衔枚了,肯定是这老小子又忘了,害得我又多流了这麽多的口水。”

        王长顺没有理他,按照条例,夜袭前私自说话,被军法官抓住了可是要掉脑袋的,还没有抚恤金,王长顺可不想做那种倒霉鬼。

        他用帕子将衔枚擦乾净包好,又打开水壶小口地连抿了些水,然後就坐在那里长长x1气呼气,调整自己的状态。

        李万才见王长顺不理他,觉得无趣,又用胳膊碰了碰另一边的胡玉年,指了指自己的水壶。

        紧张的胡玉年这才想起该抿几口水了,慌里慌张地取下水壶,发出铛铛的轻响。

        胡玉年是个新兵,他们这个小队除了队正和两名伍长之外,也就李万才、王长顺寥寥几个老兵,大多人都没有参加过半年前的柳河堡之战。

        往日里他们倒是经常参加剿匪活动,端着一杆长枪就能撵得那些不可一世的山大王漫山遍野地逃命,着实顾盼自雄了一阵子。

        但每次打扫战场时,旗里的老兵就会装模作样地叹息,连说什麽剿匪没意思,不如和鞑子打得痛快。然後便开始一阵天花乱坠地吹嘘,直将柳河堡之战侃得惊天地泣鬼神,引得周围新兵们阵阵如cHa0地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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