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夫看看!”方从哲一把夺过奏摺,飞快地读起来。

        “好啊,好啊,老夫要赶紧将这个喜讯禀报陛下!”

        方世卿望了眼漆黑的外面,迟疑道:“元辅,夜已深了,您看是不是等明天再……”

        方从哲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老糊涂了,老糊涂了,陛下想必已经睡了,等明天吧,明天老夫再禀报不迟。”

        他又看了一遍奏摺:“嗯,辽东管铁骑营实授都司毛文龙?这不是渖yAn备奴的官吗?怎麽到辽西和西虏打上了?”

        方世卿轻轻一笑,回答道:“说是奉熊廷弼的令,前去勘察地形,想必又是辽东都司府y加在奏摺里分润军功的。”

        方从哲挥挥手,道:“不去管他了,下面自然有下面的规矩,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还是要照例升赏的。另外,这大新堡刘戎,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啊。”

        方世卿也沉思了一会儿,恍然道:“侄儿想起来了,半年前此子在炒花犯边的时候驰援临堡,斩首西虏首级四百有余,朝廷前不久还下旨升赏过。卑职还听说,这刘戎正是故都督刘綎的儿子。”

        “奥。”方从哲捋了捋胡须,目光落在那个名字上,喃喃道,“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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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杨森?”刘戎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黑黑瘦瘦的,据说原本是个秀才,家道中落後在广宁城的一个店铺里做过账房,三年前随商队去草原贸易,结果被不讲武德的巴突兀尔扣了下来,所有财货都被劫掠了不说,人也沦落成了奴隶。

        杨森赶紧跪下,道:“启禀大人,小人五行缺木,父母就给取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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