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崇玄署衙门在皇城里。那皇城的大门,她一个小老百姓更进不去呀!

        她急得直揪树杈,“他到底什麽时候回来呀?再不回来,我就得一晚上窝这儿了。”

        “槐”是“木中之鬼”,而她师叔练的‘傀’术,则是“人中之鬼”。两个字还挺像的,她就情不自禁跟它聊起来了。

        要是夏天还行,在这树上窝一晚上也不至於怎麽着,她小时候在月山上也不是没g过——她还用树枝给自己编过大鸟窝呢!

        可是现在长安已是深秋了,挺凉的。再说这槐树的叶子本来就小,且都落得没剩多少了,不挡风。

        还有就是,讲真,她这身子骨从生过孩子之後,就没有小时候那麽扛折腾了。或者这就是修行之人所说的“漏气儿”了吧?反正一旦受了风寒,她也得躺倒。

        秋夜风起,树冠摇曳。

        飒飒,宛若絮絮的呢喃。

        已经渐渐悄然的街上,秋风终於远远送来一阵鸾铃声响。

        她忙极目望去——可见个小老头纵马飞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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