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里一不平衡,嘴上难免刻薄许多:

        “呵,我瞧着她这样娇小姐的日子也不多了,没有江文华替她前后张罗,看看她还能这么舒服吗?”

        另一个声音继续附和:“可不是嘛,人家村长家的闺女,哪里能让自家男人再伺候另一个?她大方,村长家的婶子可不是好糊弄的……”

        俩人的声音穿透力很强,至少能高高低低清晰地传入屋里。

        床上女子脸上是病态的白皙,眉目细长,因为咳嗽得厉害,她眸子水润,脸颊和眼角泛着绯红,无端就染了三分风情,鼻口小巧漂亮,比那进贡的陶瓷娃娃还要精致些。

        偏偏她是特别矫情的文艺女青年,说话做事就跟那林妹妹附体般,事事较真到让人窒息,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让自己的日子过得精致。

        江子实瞥向她的目光,仍旧有迷恋的残留,但是理智终究在乡下一年多的苦日子消磨中,占据了上风。

        他将两个碗放在雕了喜鹊登梅图的炕桌上,低声道:“池芸儿,今天的菜有肉有蛋,你多少吃点,别跟自个儿的身体过不去。”

        “外面人说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

        “是,我救了卞玉敏同志,并且,并且大庭广众之下搂了她,还为救人事急从权地对她做了人工呼吸。”

        “可是我问心无愧,为了你,我也得娶了卞玉敏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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