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金铭低下头,视线中出现了那根被他摩擦地直立起来的倒刺,“景禾小区很老,但周边的交通特别方便,租金又低,所以还挺多人住的…”

        …怎麽从这麽早说起。

        周三怕坏了金铭的思路,忍住想要打断他的想法,耐心听了下去。

        “田德是我们这层最後一个进来的,他没得选择,只能住了厕所边的那间。我们那儿的隔板不太能隔音,他又睡得不深,所以我每次去上厕所都会吵醒他,一来二去也就有了联系。

        只是我的作息习惯跟一般人不太一样,所以我们经常是以留言的方式,在手机上进行交流。三个月前,房东换了个新的,不过租金没变,她也没赶我们走,所以一开始也没觉得有什麽。可後来,我渐渐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

        四幢之前是几乎住满了人的,虽然大家平常没什麽交流,但住的久了,总会耳熟一些。然而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楼下的情侣不吵架了,楼上的老大爷不放京剧了…就连我们这楼其他三间的住户,好像也不怎麽开灯讲话了,整个四幢好像变成了一栋空楼。

        可就是这样,我和田德仍然没有往不好的方面想,直到有一天…我目睹了一起让我现在想起来都遍T生寒的Si亡。”

        金铭将已经长成两毫米的倒刺慢慢撕开。

        饱满圆润的血珠在末端迅速凝成,然後顺着他的指甲缝流了下去…

        周三看着他将手指放进嘴里,莫名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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