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仪怕是认错了人。家父仅仅位居奉天府丞,怎敢与国公洛家瓜皮搭李树。”

        于尚仪一听到傻了眼,自己手下的宫侍明明来报一向不沾染俗事的桑榆郡主居然替这个小门小户的庶女出头教训了府尹的嫡女,定与这女子关系匪浅。却不想竟然只是郡主的“临时起意”。

        发觉自己这个宫中的“老江湖”竟因此在这些小妮子面前出了丑,气恼的连忙将陆六寒推在一侧:

        “最后一位:顺天府府尹之女江宜欢。小姐们可以进殿收拾的住下了”

        于尚仪是挽回了自己的三分面子,如此却给被推在人群一侧的陆六寒扯的连里子都不剩了。她心里又委屈又怨,更恨不得钻进这墙缝之中。可她又能如何?此时此刻,来来回回穿梭的人的嬉笑声似乎都让她觉得是在嘲讽自己,可以让一个宫中的女官任意羞辱。

        江宜欢高抬起头,路过她身前:

        “哼,有的人啊,命贱的连别人一句轻飘飘的话贵重都没有。”

        说罢便正眼都不瞧一下陆六寒,只将嘲笑声留在原地便走进了麟趾宫内。

        陆六寒不予理会,抬头看了看夏日午时的赤日炎炎,光照的她浑身发热。是啊,这红墙金瓦中的人,任凭谁都是比她贵重之人。还好,走完这一遭,嫡母就会放她与娘回蜀州老家安逸的过日子了。想到此她顿觉所受之苦都不算苦,只要能给自己和娘挣来好日子一切就都值得!

        长乐宫中,沈皇后端坐在宫院搭建的藤架下,手中拿着一幅画卷细细端详着,一旁宫女手中还捧着数卷。

        “皇后娘娘,这些都是此次入宫的官家小姐的画像。于尚仪已为各家小姐安排了住处,分别住在麟趾宫和惠竹殿。”韩尚宫在一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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