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仲行一边不紧不慢的喝酒,一边在脑子里努力回想那天都说了些什么。

        江宥之那恐怖的记忆力,就来自于江仲行的遗传,不一会儿,他就想到什么,拿着酒杯的手突然一紧,然后问杜尚书:“那天,我说孩子埋了,你问我到底是埋了还是扔了,还问是不是在春林县附近。”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他现在想起来,总觉得那天晚上老杜就是在套他的话!

        杜尚书刚夹起一块牛肉,手一抖,牛肉掉了。

        他若无其事的又夹起来,“我有说吗?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吧。”

        江仲行斩钉截铁的道:“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你先说春林县的!”

        “远在南州府的一个小县城,你又没去过,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杜尚书打个哈哈,“吃菜吃菜,咱们不说那个了。”

        江仲行此刻心里已经有了某些猜测,他死死的盯着杜尚书,“老杜,咱们是什么关系,我这些年的苦楚你也都知道,你就忍心看着我这么过下去?”

        杜尚书为难的道:“这个,我答应了人家,我不好食言的。”

        江仲行有种奇怪的预感,杜尚书说的是一件大事。

        别看他现在这么扭捏,要是真不想说,他半点口风都不会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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