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眉毛一挑,摆了摆手。
待到客舍清净下来,他走到那几大箱金银面前,手掌轻轻一抚,扫过灿灿亮亮的财物。果不其然,那一根根金条、一锭锭官银底下,竟摆着一摞摞账册!
再往下就是大堆充数的石头,免得重量不对,为人察觉。
「果真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么?这位周大人借行贿之名,好把真正重要的物件送到驿站!
呵,有意思,谁能够把宰执一地的封疆大吏,逼到这个地步?看来华容府的水很深。」
纪渊如今灵肉合一,五感敏锐到匪夷所思,几乎接近秋风未动蝉先觉。
他拿起那有些泛黄的厚实账册,细细翻看几眼,眉头渐渐皱紧,面色微微凝重。
「难怪了,究竟是什么大事才能让一府之主不敢宣之于口,必须行此隐秘之举动,甚至不惜损害清誉,落个行贿名头!」
客舍之内烛火摇曳,忽明忽暗,照得纪渊那张冷峻面皮阴晴不定。约莫半柱香时辰,等他看完大半账册内容,脸色愈发不好。
「真是一滩浑水!怀王门下客卿常年走私禁物,培养丹师、药师,把持华容府三大商队,从关外偷运各类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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