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气象如同云山雾罩,若隐若现,将纪渊本身的气运、命数遮掩起来,让人瞧不真切。

        东宫,暖阁。

        身着明黄常服的白含章,今日罕见地没有埋首伏案,批阅那飞雪似的各地奏章。他独坐在一张纵横十九道的棋盘面前,手里捏着一枚精巧圆润的墨玉棋子。

        仔细地摩挲,似是思索下一步,应该落在何处。

        近侍陈规双手奉着热茶,眼皮子耷拉,注视着脚尖。

        作为伺候太子殿下时间最久的「老人」,他很明白东宫里头的森严雷池。这几年,不乏有觉得太子爷宅心仁厚,容易蒙骗。

        于是狐假虎威,愈发骄横的狗奴才。

        他们往往也就风光一时,用不了多久便从人间蒸发,再也寻不见踪迹。

        私底下的小道流言,传是那位走路没声音的陈貂寺清理干净,丢进冷宫的枯井。「什么时辰了?」

        啪的一声清脆声音,白含章将棋子按下,截断白子的大龙,反过来绞杀对手。「回殿下的话,已是申时一刻,再过几分就要用晚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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