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乃辽东门户,下官身为此地的父母官,自然要受千户的监督,矮上一头也应该。」

        孟风来微微躬身,用理所应当的口气说道。「既然孟大人这样讲,那么纪某就受了。」纪渊伸手轻轻拍打栏杆,语气平淡道「孟大人,咱们闲话少叙,直入正题如何?

        你没有第一天就过来,想必也是深思熟虑想了很久。

        纪某今日斗胆问一句,孟大人为官二十年,牧守靖州也有八载之久。你觉得辽东上头的这片天,它该是什么颜色?」

        孟风来略微错愕,似乎没料到这位千户大人如此爽快。他琢磨两下,斟酌语句道

        「天公威严难测,天色亦是多变。

        时而万里无云,时而阴霾遮蔽,时而暴雨倾盆······下官岂能妄加评断。」纪渊微微颔首,并未恼怒这番模棱两可的油滑回答,反而赞许道

        「天意自古高难问,什么时候变颜色,寻常人确实不好说清楚。

        纪某离京之前,就听人讲辽东风雪严寒,最酷烈的时候,压塌茅庐瓦舍,动辄伤害数万人命。

        于是,北镇抚司的同僚都过来劝告,让我换一份差事,另择巡狩之地。可纪某这人恋旧,当年被二叔带到天京,走出辽东,早晚都惦念着回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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