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这把年纪,别无所求,就几桩事放不下。

        一是困守辽东六十年,蹉跎甲子只落得一代富贵?

        本侯心里不痛快,想要为不肖子孙挣一份稳固的家业。

        免得跟杨洪一样,子女死绝,门户凋零,最后剩个孤家寡人,晚景凄凉。」郭铉并不讳言遮掩,好像跟董敬瑭交底一般,坦诚道

        「二是本侯跟年长兴斗了大半辈子,我和他都是尸山血海杀出来,将脑袋栓在裤腰带上。

        当年打赌,比谁官做得大。

        结果我俩一起封侯,守着白山黑水。圣人定下规矩,异姓生时不可封王。

        本侯还没失心疯到,冒天下之大不韪称王。死后摘掉'侯"字,加封'王'爵,便就心满意足。

        所以,本侯需要一份够分量的泼天大功,养着掖庭九姓、穆如寒槊,原因也正是在此。杀一个逆贼余孽,充其量被东宫嘉奖。

        可剿灭复辟百蛮,建立新朝的乱党首领,意义就不同了。」

        董敬瑭深吸一口气,亏得他之前还觉得穆如寒槊隐忍蛰伏,定能做成大业。如今再看,其人不过是定扬侯更进一步的踏脚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