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几无落脚之处。「这是?」
纪渊回头望了一眼里正,后者挠了挠头,如实交待道
「将侯端扭送到县衙,那李家人又来过一趟,说丢了不少财货,看是不是被藏起来了。」
跟在后面的裴途冷笑道
「想必最后是没找到那份财货?」
里正讪讪笑着,他既得罪不起与县太爷有旧的李家,也不愿招惹这摸不清来路的公子哥。
受些夹板气无所谓,只要没多生枝节就好。纪渊双手负后,走到小院衣角的那口大缸。
已有几日未曾换过清水,隐隐泛起浅浅一层浑浊。「还真是一段精怪报恩的俗气故事。」
他低声笑了一下,正欲取出那口水缸藏着物什。却见一帮衙役咋咋呼呼踩塌篱笆,闯了进来。这些皂吏或是带着火签、挂着腰刀,或是拿着水火棍、铁链,呼喝开道,直奔侯家。
倘若说北镇抚司是吃人的虎狼,那么来者不善的十几个衙役,便如路边野狗一般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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