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拿蔡公说事。”
迟余自然是不信的:“我现在,躲进小楼,不问春秋。就三件事我办,抄古碑,辑录金石碑帖,校对古籍。别的事我一概都不感兴趣。你要是来找我写稿的,就别聊了。”
“什么叫不聊了,这写稿子的事情我跟你说。”
金心异有些着急,道:“那,那你说,你天天抄这些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既然没什么意思,那你抄它干什么?”
金心异斥责一句:“你可是消沉了啊。”
“不是消沉,是看不到前程。”
迟余一直看着前方,眼神里是沉郁的茫然:“家事,国事,都一样。”
“豫才兄,你怎么变成这样?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气冲牛斗的周树人吗?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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