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臣猛地一惊,“章相,何出此言?简王奉旨查办,昨晚在马王灶巷还遭遇伏击,险些丧命,怎麽...此子难道心计缜密、城府深沉至此?”

        “邦直,自从金明池大难後,赵十三洗心革面。短短不到月余时间,他不仅像是换了个人,官家也像是换了个人。吾等大好局面,骤然变革。”

        听了章惇Y恻恻的话,李清臣心里更惊。

        “章相,你还听到什麽?”

        “刚才郝随递来话,官家有意召回绍圣年间斥逐的旧党众人。”

        “什麽!”李清臣猛地站起来,来回不安地行走着。

        “这些人卷土重来,官家亲政以来的局面又要为之一变啊。”李清臣忐忑不安地说道。

        “是啊,所以吾等要好生斟酌一番,全力狙击。否则的话,後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里,章惇变得怒不可遏,“曾子宣、许元冲,这两个混账,为了私人恩怨,为了自己的前途,居然不顾立场,无耻附谄,真是可恼!”

        是啊,官家原本就执拗,决定的事情,很难被劝回来。偏偏曾布、许将因为与章惇的私人恩怨,宁可坐看旧党众人被召回,也不愿出手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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