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利用巡逻职权去街面敲诈勒索一番。

        “可是人家早就有了定规。这街那巷,每铺每店,利是钱谁来收,初五十五收,谁该分多少,都是有定数的!那里轮得到俺们这些新调来的外来户?”

        “再说了,街巷上的店铺,谁知道是哪家官人暗中罩着的。俺要是敢胡乱去伸手,不仅这身军衣要被扒,说不定连小命都不保。”

        “上官,俺们不收些贿赂,一家老小就要饿Si。城外数万饥民,好歹还有官家仁德,赏碗稀粥吊着命。俺们老小要是断了粮,连乞讨救济都没的地方去啊!”

        这位禁军军官的哀诉,引起其他四位的附和,那位连连磕头的铺军军官回过气来,哀嚎哭诉着。

        “上官们啊,禁军的军校们都如此,俺们这些厢军更惨了。小的原本在濮州过活,那年遇上大水灾,田产房屋全无,一家老小被收入厢军中。去年调来开封城当巡逻的铺军。想着还是件好事。”

        “小的以前还兼做泥瓦匠营生的,想着巡铺三个时辰,余下的时辰就给人去做雇工,也能挣些钱粮来养活一家老小。偏偏巡完铺,这家官人点,那处衙门要,来回地当值应差。当仪仗,做杂役。当牛做马,耗时费力,拿不到半文津贴赏赐不说,还要自备乾粮。”

        “小的有些同僚,穷得实在没有办法,一家老小轮流穿上仅有的两身衣裳,去城外饥民营里混口饭吃。还有的同僚,妻nV有几分姿sE,傍门卖笑养活老小。上官啊,小的真的实在没法子了!”

        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哭嚎的五人,李简想说些什麽,可是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麽。

        本朝重文轻武已经到了一种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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