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似端着茶杯,看着上面冒起来的嫋嫋热气,整张脸在水气的後面,有如在雾中。

        “如此也好。申王暗行不法之事,别人知不知道没关系,却一定要让官家知道。不过...”长孙墨离提醒了一句,“大王,曹铎的励行社还有一张皮遮着,现在又有警察厅和西校阅所的掩护,不会轻易被察觉。”

        “东校字房,却没有什麽皮,也没有什麽掩护。於高品近几日似乎动作有些急切,属下担心会引起皇城司的注意了。”

        “玄明兄提醒得是。东校字房确实最容易被人察觉,偏偏又不能被皇城司揪到尾巴。否则俺在皇兄心里的印象,就大不妙了。嗯,俺调整一下,於化田的东校字房,专注於埋眼线於各处,密查收集情报。侦查打探情报的事宜,交给曹六郎去办。”

        “大王如此安排,确实更稳妥了些。”

        两人喝了一壶茶,聊了聊骁骑营、教导队和铁血团的事宜。

        长孙墨离无意看到赵似摊在桌子上的文卷,好奇地问道:“大王,你在看秘书省里的文卷?”

        “是的,从秘书省里拿来的,事关熙宁变法的卷宗。”

        “熙宁变法的卷宗?殿下是要在为与范公的会谈做准备?”

        “是的。躲不过去,过两天要受邀去范公府上拜访,早做些准备。”

        长孙墨离意味深长地说道:“大王,范公此人,名望可用,刚直可用,公忠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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