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你刚才说的长远之计,很有道理。王荆公之法,最大的弊端在於急功近利。”范纯仁也敞开心怀畅谈起来。

        “范公。急功近利是王荆公变法败坏的原因之一。”

        “哦,十三郎还发现有什麽弊端?”

        “范公,王荆公的青苗法、均输法,其实就是官府亲自下场,借贷钱财给百姓和运输贩卖货品。名义上是扶持贫病、抑制兼并,以及买贱卖贵、平抑物价。看上去是为民谋利。坏就坏在官府亲自下场。”

        “哦,为何坏在官府亲自下场?”

        “范公。只要做生意,最後的目的都是赚大钱。官府下场做生意,开始说着要为民谋利,但是做到後面,钱哗哗地流进来,国库充裕,怕是早就忘到脑後。”

        “最可怕的是官府拥有巨大的权力。为了谋利,他们会毫不客气动用这些权力。青苗法,你不缺钱,但是官府要你必须借贷。遇到灾年,还不上钱,直接抄没家产。家产不够,押你去做徭役。”

        范纯仁长叹一口气,赞同地说道:“没错!均输法,官府下令低於市价收购,运到他处,翻倍出售。所以到了後来,这些新法完全变成了与民争利!”

        “是的范公,官府做生意,等於让狼看羊群,狐狸管J窝。就像蹴鞠场上,他即当球员,又当裁判,谁踢得过他?”

        范纯仁越听越觉得新奇,又觉得十分有道理。

        “十三郎,你真的一言直中要害。王荆公变法,越变越走样,贻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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