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法子吗?”范纯仁惶然地问道。

        “有!”赵似斩钉截铁地答道,“开源和节用之外,还有一个堵漏!”

        范纯仁眼睛又重新恢复了光彩,“如何堵漏?”

        “范公,其实朝廷的赋税,还有许多该收却收不上,在乡里、在县州就被截留。或是因为上下其手,一起贪墨;又或者是州县无能,坐视乡绅横敛。”

        “斩断那些黑手,把这些该收的赋税都收上来,国库充裕了,百姓们却没有被夺利。”

        范纯仁的胡须在一抖一抖的,“十三郎,那当如何?”

        “范公,俺在秘书省查到的文档。前唐天宝年间,天下有耕地一千四百万顷。国朝呢?真庙先帝天禧年间,估算有五百二十四万顷。英庙先帝治平年间,估算只有四百四十万顷。为何差了那麽多?”

        范纯仁沉声道,“因为国朝几乎没有彻底丈量过天下田地。所谓顷田,都是根据赋税推算出来的。五百二十四万顷和四百四十万顷,是纳赋税的田地而已。”

        “范公说得没错。小王看过一些有识之士写的奏章和书札,他们在州县任职,仔细勘查过地方实情,发现国朝各地,赋税所不加者十居七。也就是说,这四百四十万顷,其实只占天下田地的三成。”

        范纯仁沉默了一会,声音变得更加嘶哑。

        “简王殿下,当如何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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