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天意在我!大势之下,他们都是螳臂挡车。好了,不说这些糟心事。吃饭。”

        曾淑华宛然一笑,“是的,吃饭。”

        饭席间,曾淑华忍不住劝道:“殿下辛苦了,好好休息几日吧。”

        “休息不来。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我。淮南东西两路、四州交界的地方,出现了一夥荆山贼。裹众上万,占山为王,危及漕运。地方瞒报,我T0Ng到官家那里去了,准备带着左翊卫官兵去练练手。”

        “剿匪啊,”曾淑华迟疑了一下,继续劝道,“国朝动兵之事,最是繁琐不过。地方上奏,政事堂议定,再官家钦定。御笔降到枢密院,发堪合,对虎符,调兵遣将。三司使筹集粮草钱粮。先发一波开拔费...没有一两个月时间,大军开不出营地。”

        “时间还长着,殿下尽可休息一段时间。”

        赵似心里喟然,自己娘子说得千真万确。

        由於所谓的祖宗之法,国朝动兵戈,最是拖拉费时不过。

        程序繁琐不说,调集兵马也是一大麻烦。

        被调集的禁军先需要找人把空缺补上,应付完点校後等着上面发一笔开拔钱下来。这是“贼配军”们为数不多可以拿捏朝廷的地方,必须好好争取一回,这才慢慢悠悠地开拔。

        “我知道此事非常耗时。可是秋收即将到来,漕运即将进入繁忙期。一旦被这夥荆山贼劫了漕船,堵塞了漕运,就会引起连锁反应。京畿多少官民需要东南的粮食?一旦人心浮动,我担心又是一场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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