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从一堆的奏摺里取出几份来,递给赵似。

        “宗泽、郭永,在沿边五路发现了不少诿过贪功,克墨犒赏和俸粮的不法之事。弹劾的奏摺上了十几封。沿边五路,加上永兴军路,陕西六路的衙门,被两人弹劾了个遍。”

        “六路衙门的自辨奏章,还有弹劾宗、郭两人诬蔑栽赃、扰乱边事的奏章,雪花一般飞进京来。这段时间,西边的官路上,递铺铺卒们,送的全是这些玩意!”

        赵似静静地听着,悄悄观察官家脸上的神情。

        官家对这些消息是惊怒中带着几分忧患。

        陕西六路的情况竟然不堪!

        文官和书吏们上下其手,对边军极尽凌压。功要分走大半,过失全推出去。犒赏贪下大部分不说,正常的俸钱军粮还要黑一部分。

        难怪这些年,朝廷在西北聚兵数十万,耗费数千万,却是胜少败多。

        看着官家的样子,赵似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六哥,你先悠着点。

        宗老头可不是等闲之辈。这些只是开胃菜,用不了多久有道大餐会端上。那可是颗大雷。一旦炸响,整个陕西六路都得晃几晃。

        赵似咧开嘴笑了笑,“皇兄,这些事情我在枢密院看到了。只是忙着荆山镇善後和骁骑营犒赏的事,没顾得上。没事,有质夫公坐镇渭州,我相信沿边五路不会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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