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李邦直危险!”他大叫了一声,猛地起身,转到书桌前,铺开奏章纸,正要写字,突然看到两子,心头一动,开口道:“三郎,你字写得好,替为父写份奏章。”

        “大人,什麽奏章?”

        “弹劾李邦直的奏章,弹劾他擅权误政...”章惇说了一大段,却发现提笔的章授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知道他们一时理解不了,便开口解释。

        “为父与秦王针锋相对,只是对事不对人,以秦王的度量,不会为难老夫。李邦直就不同,他暗中与秦王处处为敌,对人不对事。秦王难容他!要是秦王继位,邦直还在门下侍郎的执相位置上,依着秦王殿下的脾X,十有要拿他祭旗立威。”

        “秦王的脾X,b官家还要刚烈数倍,下起手来更酷烈。不如藉着老夫与邦直翻脸的当口,背着骂名,先把他弹劾出京。等到秦王继位,反倒不好找李邦直的麻烦了。”

        说到这里,章惇悠悠地说道:“人老了,反倒恋旧了。几十年的交情,割不断啊。”

        说完,他三角眼一瞪,“三郎,快些写。四郎,你在秘书省当差,誊抄一份,找机会悄悄传於长孙墨离。这位,是秦王的心腹啊。”

        看着章授章援目瞪口呆的样子,章惇摇了摇头,叹息道:“为父年迈,相位上坐不了多久。你们却还很年轻。老夫不为自己谋,也要为儿孙谋。”

        又是一天早上,章惇照常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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