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殿里一片寂静,静到能听到不少人的心跳声,还有曾布牙齿打颤的声音。

        许多朝臣心里也怕。

        自熙宁、元祐以来,党争越来越酷烈,双方都杀红了眼,动不动全家斥贬偏远瘴疫之地。确实没有动刀杀你,却能在漫漫路途中,以及瘴疫蚊虫横飞的安置地里,让你全家完蛋。

        每一次党争失败,贬斥出京都是九死一生。命大的熬下来了,命不好的,客死异乡。

        现在的官家,性子刚烈远胜诸位先帝,如此大罪,怕是要兴起一场大狱。

        曾布,应该是难以保全,恐怕要家破人亡。

        赵似指着曾布,狠狠地骂道:“皇兄对你,吐哺握发,待以国士。你就是如此回报皇兄的?亏你还是名士大儒,朝堂柱石!猪狗不如!”

        说到这里,赵似的声音更加冷峻,“名士大儒?前有赵挺之,后有你曾布,真是人才济济...你们的忠孝仁义,都学到哪里去了...”

        赵似劈头盖脸地把曾布大骂一通后,大喝一声,“来人,把曾布拉到奉先殿去,让他对着皇兄的遗像,好好忏悔。但凡他有一点良知人性,应当愧疚不已!”

        曾布抬起头,满脸死灰,他已经听懂了赵似话里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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