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辙点头赞同道,“存义说得没错。辽主秉政四十五年,刚即位时也曾奋起中兴过一段时间。现在安逸昏庸,但是在国事的大是大非上,他还是有自己的独断。如果这次辽国不能逼得我大宋吐出银、凉州等地,夏国就会更加羸弱,失去对我大宋的牵制...”

        “扶夏制宋,是辽国的根本国策。辽主心里有数,不敢轻易擅改。所以干脆装糊涂,让下面的人去弄。要是出了事,就可以把责任推给他们。偏偏耶律阿思、萧奉先、李俨等人这些奸佞之人,在揣摩上意方面奸猾似鬼。”

        众人人纷纷赞同,李夔说道:“小苏公一眼就看出其中关窍。现在局面僵持在这里,要想突破,不是夏国让一步,就是我们让一步,否则的话...”

        夏国肯让吗?再让就要亡国了。

        可是大宋肯让吗?如果换做以前,区区边陲苦寒之地,让就让了,还显得大宋高风亮节。

        现在不行了。

        官家都把国家和民族罪人都喊出来了,谁敢退让?要是谁敢让一步,回国后不是前途的问题,而是性命攸关的问题。

        众人一筹莫展,面面相觑。

        过了许久,苏辙感叹道,“夏国,真是不成气候了。如此大事,居然全靠那位西凉郡主独身周旋。遥想当年,李氏纵横河西陇右,北拒辽国,东制大宋。现在,居然凋零成这个样子。”

        “小苏公,诸位,在下在析津府里打探消息,收到此女不少消息。说她频频出入皇宫、皇太孙府,以及宗室亲贵府邸。夏国贫瘠,连金银珠宝都凑不出多少来,她只能化为肉身菩萨,勉力周旋...”

        李简叹息道,“在下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位郡主是位值得敬佩的对手。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不放弃不妥协,一心为夏国谋利。只是夏国数十万男儿,竟无一人可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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