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男子气得脸色煞白,只在那里顿足。

        “蛮夷女子,粗鄙不化!难以理喻!”

        二十岁男子看着异族女子,连忙劝解道:“词娘,你不要再跟他人争吵了。你人生地不熟的,会吃亏的。不过不用怕,我会护住你的...我爹是宋州知州,他们不敢放肆。”

        “人生地不熟...宋州知州...我们一家冒险越境,只为能吃上一口饱饭。辗转到了开封城,惶惶不可终日。幸好官家仁慈,给我们一家留了条活路。可恨我那没心没肺的父兄,为了巴结宋州知州的衙内,为了一场富贵,居然要卖了我。”

        异族女子话语间越发清冷,“当初父兄为了能偷越国境,把我的姐姐献给了守关的昂星官。在过境时,不小心遇到了巡哨军队,狠心把我的亲娘和弟弟推出去,吃了一顿箭矢,好掩护他们逃得性命。”

        听到这里,周围人的不由地一阵哗然。

        刚才那位斥骂异族女子的四十岁男子强自辩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死,子不得不...”

        “闭嘴!”异族女子转过头来,恶狠狠地呵斥着,“再多嘴,我割了你的舌头,再逃回西夏去。”

        四十岁男子马上闭上嘴,嘴唇抿得十分紧实,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异族女子转过头来,对那位衙内说道。

        “小官人,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已经没有自己的故国,没有自己的家乡,没有自己的亲娘。要是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不能自己决定,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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