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似笑道,“你们师徒都是一个样子。立足虽高,实用不足。你们,终究没有亲临过战场。其实毛病都一样,跟其它治政策论一样,陈义虽高,可是要拿出具体措施时,却只能‘条去取之科,列轻重之目,此则有司之事,臣所不能知之’”
说罢,赵似仰首大笑起来,笑得秦观脸色黑红,无比地惭愧。
笑完,赵似看了一眼秦观,发现他虽然沮丧,但没有气馁失落。然后目光又一一在李纲、赵鼎、朱胜非身上扫过,语重深长地说道。
“这世上,能找出问题的人不少,但是能找出真正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且把它执行到位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诸位都是一时人杰,当以自勉。”
李纲忍不住问道,“陛下,我们如何才能不仅可以找出问题的症结,还能找出办法,加以执行,把它彻底解决?”
“这就是你们进成均大学学习,进秘书省实践的原因所在。”
李纲三人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秦观看到这一幕,心头一动,犹豫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开口了。
“陛下,太学那边有人在暗中串联煽动,说是要联名上书,请求官家给哲庙先帝和崇恩、隆佑皇后上尊号。”
赵似猛地转过头来,盯着秦观。
秦观猛地感觉被一只金雕给盯上,自己成了一只老白兔,在鹰眼利爪下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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