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嘴巴,呀呀的两声,然后像被风吹开的门板,噗通一声倒在河水里,溅起的水花,就像一块石头扔进了水里,转瞬间就消失在哗哗的水流声中。

        李弥勒从鲍增长半浮在河水里的尸体旁跑过,丝毫不敢放缓。

        奔跑在河道里,李弥勒用尽全身的力气分开挡在前面的河水。箭失在耳边头上飞过,他觉得自己跟数十名的同伴,就像月夜下田野里的青蛙,拼命地向前寻找着生路。

        终于跑到对岸,跑过对岸干涸的河床,手脚并用爬上河堤,然后不管不顾地仰面躺在地上。

        喘出的粗气在空中凝聚成柱,起伏的胸口就像一口下马上就破掉的风箱,剧烈跳动的心彷佛下一跳就会从胸腔里跳出来。

        在喘气声中,不急不缓的马蹄声慢慢地逼了上来。

        “直娘贼的,你们跑得挺快,一熘烟就从那边跑过来了。踩着水飘过来的吧,狗攮的比兔子还要跑得快。”

        几个满脸胡子,说着怪腔怪调的骑兵,缓缓地围了上来。

        不跑了!打死也不跑了!李弥勒丧气地想道。

        在隆平县城,北门被炸开的时候,住在县衙里的张文殊没有跑,而是第一时间召集他的“精兵强将”。

        同样在河北禁军待过,整饬中被查出有违法之事而被开缺的张文殊知道,自己这些部下与整饬过,三分之一是西军骨干的河北新军对战,绝对占不到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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