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的粮草已经吃完了,如果没有宋军主帐大营的消息,本将都不知何去何从。南撤兴庆府,陛下会砍了我这颗脑袋。看来是天意啊。在本将最彷徨时,带来了这个好消息。”

        李良辅指着远处,冷然道:“前面是龙潭虎穴,本将都要去搏一搏。就不信了,老子这一辈子,出生入死,闯过了多少难关,现在老天爷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了!”

        看着李良辅高大的身影,偏将甲忍不住劝道:“都统军,我们不如东投北辽。还有一万多兵马,投了北辽,辽主怎么也要给都统军一个节度使,大家一起保都统军的富贵。”

        看着偏将甲满是真诚的脸,李良辅神情复杂。不甘、彷徨、羞愧...种种不一。

        “东投北辽?我李良辅十四岁从军,纵横三十年,前十五年在跟契丹人厮杀,后十五年在跟宋人拼命。别人或可降宋,或可投辽,唯独本将,哪里都去不得。”

        偏将甲看着李良辅,知道这是因为老上司高傲刚烈的性子,容不得他向昔日的手下败将低头。

        他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活。

        “不必多说了,各部做好准备,子夜时分,从前面的山口下狼山,向宋军主帐大营发起进攻。”

        说完,李良辅看了看挂在天上的圆月,声音就跟月色一样冷彻。

        “月圆团圆夜,打赢了,我们得胜回兴庆府,跟家人圆圆;打输了,我们下黄泉跟祖先们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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