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请!”章持在前面带头,把黄覆请进了书房里。

        等到上茶的伴当刚出门,黄覆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涤翁,陛下从漠北回来了?”

        “是的,陛下现在应该在兴庆城下,与姚麟等人合兵一处。”

        黄覆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半年多来积压在心中郁愤,随着这口气,疏散了不少,但他还是忍不住在老友面前抱怨了几句。

        “官家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漠北苦寒凶险之地,说去就去,丢下万钧重担,全压在你肩上。看看,此前你须发只是花白,现在全白了。”

        黄覆说得没错,章惇的头发和胡须,此前是花白一片,白的少,黑的灰的多。现在是一片银白色,几乎找不到一根灰色。

        章惇不以为然,“以灭国之功名垂青史,这份大功,岂是轻易能受的?”

        不过黄覆听得出,章惇语气要松快许多。

        这段时间,章惇和自己等人,实在是太难了。

        名义上总领国事,加上监国皇后深在后宫,似乎可以如某些谏官所言,可擅权专制,操弄国事。

        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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