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元,我大宋不可能年年大动兵戈。远征战事之外,陛下喜欢微服私访,游走各处。”章惇补充了一句。

        许将眼睛一亮,抚掌道:“妙啊,陛下如此威势之下,安有权臣?就算是子厚你这位太宰,或者是我这位许太尉,胆敢擅权乱法,陛下只需一张纸片,几员小吏兵卒即可把你我缚之。军民万心归于一处,咸敢不安服?”

        黄覆终于听出意思来了。

        “子厚、冲元,你说是陛下此后,可能会极少亲理朝政?”

        “锋芒太利,容易伤及无辜,不如藏锋入鞘,伺机而动。陛下知道后续的变法新政,阻力更大,故而远征漠北,攻灭夏国,再创威势,挟此威压众宵。但他也明白,威势太盛,容易万马齐音,偏听偏信啊。”

        章惇解释了一番,许将和黄覆忍不住跟着叹息了几句。

        喝下几盏酒,章惇微醺之间想起自己从中进士,到跟随王文成公变法,数十年的经历,一一在目。

        “人世都无百岁。少痴騃、老成尪悴。只有中间,些子少年,忍把浮名牵系?一品与千金,问白发、如何回避?”

        章惇摇头晃脑地念完这阙范文正公的词,许将端着酒杯的手定住了。

        “子厚,你萌生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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