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赵佶心里一慌。

        郑居中等人干的腌臜事,可不少。那些家伙,可不是什么硬骨头,不用上刑,只要牵到开封第一牢狱走一圈,什么牛黄狗宝都会吐出来。

        招供?赵佶勐地一惊。他突然想到,以这些家伙的秉性,怕是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推,说自己是主谋,他们只是奉命行事。

        只要能活命,恩主也是可以牺牲的。

        赵佶的脸色又变得无比煞白。

        如此一来,那自己岂不是这些大桉的主犯了?谋逆、弑君、勾结外敌...加在一起,一家几十口子来回杀三遍也不够抵罪的。

        赵佶哆嗦着嘴唇,又要叫起饶命来,被赵似喝止了。

        “不要叫饶命了。真要杀你们,连皇城你们都进不来,直接被牵进天牢里去了。事到如今,你们也看出来。朕也不瞒你们。确实,到目前为止,朕没有要你们性命的意思。没错,现在朕没有杀你们的心。”

        赵似背着手,冷然地看着赵佖和赵佶。

        “首先找不到直接证据证明你们二人与这起大桉有关。孙傅、陈次升等人的誓盟书上,只有他们的签字,没有你俩的字迹;勾连北辽的事,有孙傅给予郑居中的密信,又有张邦昌带回来的萧僧哥亲笔密信;泄密西夏,有陈瓘的亲笔信,虽然他落款知名不具,但是那字迹,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

        “还大言不惭地在信里写道,他是为了宋夏两国军民,不再复受战火之苦,这才违背良心,将机密泄露给夏国。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费劲千辛万苦找到的夏国关系,早就有了降宋心思。故意与陈瓘、任伯雨等人虚与委蛇,故意找借口,非要陈、任等人写一封亲笔书信。”

        “那位夏国高官,得到书信后,立即举城投降,把书信献上,作为投名状。为了迷惑陈、任等人,枢密院故意在战报里把夏国高官的汉人姓名列为举府自焚,党项姓名列为投降。虚虚实实,陈、任等人还以为他们联络的那位夏国高官为国捐躯,带着秘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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