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过头来,看到长孙墨离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便出声劝慰。

        “玄明先生,不必担心。刘帅用兵之妙,在我军屈指可数,仅在官家之下。屁股后面缀着这么大一坨人马,他绝不会不知道的。”

        “刘帅那里我并不担心。他是沙场老将,这种情况他应付得过来。我担心的是其它地方。”

        “其它地方?博尔济锦部?敦必乃!”赵隆勐地一惊。

        “现在是草原上局势最微妙的时机。我们虽然强势,但还没有占据决定性优势。漠北各部都在各怀心思,蠢蠢欲动。牵一发而动全身,斡亦剌部这根线先动了起来,把粘八葛部牵了出来。我相信,后面被牵出来的线,会越来越多。”

        “报!”又有军官前来禀告,“敦必乃率博尔济锦部主力移驻哈丁里山。”

        “哈丁里山?”长孙墨离勐地跳了起来,拿出漠北地图,展开来。赵隆也走到旁边,随着他的手指头,在地图上移动。

        这份由军情侦查局、兵部测绘局乔装成漠北商队,耗费数年时间绘制成的地图,十分详尽,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哈丁里山,就在赤苦河南边,这是蔑儿乞部的地盘。博尔济锦部绕过不儿罕山北边就到了。”

        “玄明先生,博尔济锦部和蔑儿乞部合流了!”赵隆气愤地说道。

        “早晚的事啊。”长孙墨离转头问报信的军官,“高将军(高永年)呢?这几日他不是率部在斡耳罕河与不儿罕山之间巡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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