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邈赞许地笑了,“敦必乃选择哪一条路线,我们事先是无法判断的,所以我们做出了多套方桉。有联军走北路的,有走南路的,有分兵南北路都走的...但是到他们渡过哈剌河,我们基本确定,他们是走南路。”

        “至于敦必乃为何会选这条路,我们作战室不会过多猜想,只按事实来执行预桉。”

        长孙墨离在一旁接过话头。

        “敦必乃为何选择南路,我们私下的初步判断,一是北路线虽然平坦,但是多河流。联军需要过薛良格、斡耳罕等几条不小的河流。漠北部落没有我们作舟架桥的本事,渡过宽阔又水深的河流,对他们而言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而且我们探知到,敦必乃身边有辽人军官做顾问,想必向他们讲述了半渡而击的故事。我们猜测的第二个原因,就是不儿罕山是博尔济锦部的神山,传说住着庇护博尔济锦部的先祖英灵,以及神女。”

        “你们来草原也有段时间了。漠北部落,荒蛮粗鄙,不识礼教,但是却十分地信鬼神。敦必乃更甚,他常常向族人说,夜里梦到祖父海都汗,向他宣谕神的旨意,说他是重兴博尔济锦部、成为草原大汗的天选之子。”

        “或许在不儿罕山附近向我军发起进攻,敦必乃可能没有那么怕。”

        叶逊敏锐地察觉到长孙墨离话里的某些信息。

        “都参军,你是说敦必乃面对我们,其实心里很虚?”

        “哈哈,直老说得没错。克烈部、塔塔儿部,在草原上威名显赫,强横了数十年,给其他各部带来的威压,一直都刻在骨子里。偏偏这两支强大的部落,被我们官家带着数万骑兵,转瞬间一举荡平。你说敦必乃心里不虚,怎么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