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岭北杀伐决断的承宣使、都录事又回来了。

        “郡守,泰州三县的棉田,多半是江北第三、四农垦团在耕种。他们是由厢军转过去的,半军半民,又在人家淮东郡地面上讨生活。要是郡守府暗地里打声招呼,这两个农垦团不敢不买帐吧?到时候就算扬泰的纱厂收购价便宜些,只怕也会咬着牙送过去。”

        叶逊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长孙墨离露出欣慰的笑容:“直老,你能想到这点,我非常欣慰。官场的人事,绝不敢去明面上去坏了规则。只有蠢人才会走到那一步,官民共愤,神仙也救不了他。所以官场的人和事,多半是潜规则,暗地里操作。”

        “设关卡拦截,这种一告一个准的事。老练一点的官员,绝不会去做的。你刚才说的那一招,才是他们最有可能做的。”

        叶逊请教道:“郡守,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官府,不能直接下场。这是官家给我们画的红线,谁越线就办谁!所以我们要想帮江南的这些纱厂,必须从另一方面着手。棉布出口税降低一点,江南棉布厂会获利丰厚,传到纱厂那里,能把收购棉花的价钱再抬高些。”

        “农垦团再买郡守府面子,但不会跟钱过不去。只要江南的棉花价钱高到足够吸引人,农垦团会想办法把棉花卖过江来的。农垦团也要有成绩交到兵部去的。”

        “郡守,可是棉布出口税额,是市舶总署会同税政总署直接定下的,我们郡守府没有办法去更改,只能在其它方面想想办法。”

        “这个我知道,所以才头痛这件事。”

        长孙墨离说完,看着江面,冥思苦想起来。叶逊在一旁,也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