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皮室军,被己方半渡而击,还被人家推进了三四百步,差一点就建立了前进阵地。还是靠着人多、车轮战消耗对方体力,最后再用床弩这大杀器发起致命一击,这才勉强击退。

        由此可见,与皮室军相比,南辽军兵多,但战斗力和作战意志,确实不如。何况如此精锐的皮室、宫分军,北辽有三万之多。要是都投放到战场上,南辽军如何抵挡?

        看到五千皮室军前锋撤回北岸,耶律乐师忍不住啐了一口:“什么狗屁皮室军!”

        耶律大石狠狠瞪了他一眼。

        鸭子河弑主后,皮室、宫分军在众军的地位一落千丈,很难再获得契丹、奚人的尊重。你们是契丹、奚人中最精锐、最彪悍,享受着尊崇和最好的待遇,也应该是皇帝最忠实的鹰犬护卫,保护着他的安全。

        结果你们弑君!

        耶律乐师看到耶律大石恶狠狠的目光,知道现在还需要皮室军卖命,不能把这块人尽皆知的遮羞布挑开。只能悻悻地都囔了几句,跟着耶律大石一起离开河岸,自回大营。

        一连数日,耶律大石轮流派出皮室、宫分两军,全力渡河南下。有一次已经占据了南岸一座山丘的一半,可以获得最有利的桥头堡。不想在南辽军全力反击下,功亏一篑。

        如此高强度的作战,南辽军就算有十二万之巨,也是疲惫不堪。皮室、宫分军虽然没有做声,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大石,我去转过一圈。皮室、宫分军的那些家伙,虽然没有抱怨,但那个眼神,就像是荒野里要吃人的狼,太瘆人了。”

        “我知道。”耶律大石冷冷地答道,“皮室、宫分两军上下,其实也对卷入弑君中十分懊悔。所以这几日,他们奋勇向前、不惜用命,想洗刷身上的辱名。但是,吃过一回人,他们就会吃第二回。再继续几天,他们就会满腹的怨恨撒到我头上。”

        “大石,你都知道,为何还要如此?”耶律乐师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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